漫长的五十分钟过去，吴苋拿起宝特瓶啜饮，凉爽的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后，嗓子总算舒服一点的他问：「妳觉得我讲得如何？」

庄欣澄挑眉，「实话实说？」

吴苋颔首，看着庄欣澄严肃的表情，幻视回到教甄试教的场景，紧绷感自背部蔓延而来。

「我觉得老师你的简报做得蛮好的，表格也整理得很清楚，感受得到你的用心，可是......」庄欣澄刻意不看向老师，狠下心来讲出真实心声：「好像就是自顾自地在讲课，没有在管台下的人能不能理解。」

几秒后，见老师没有任何回应，庄欣澄才鼓起勇气擡头，想看看他的表情。

看老师一脸愣然，庄欣澄又感到一阵罪恶，她果然应该收敛一点的，「对不起，我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？」

「没有，妳说得很对。」吴苋这个问题早在求学阶段就被导师提醒过，确实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缺陷，因为自己口才矮人一截，紧张时更容易脑筋一片空白，因此他总是会在讲课前写好讲稿，并反复练习到一字不漏，可是这并不是被社会所认可的「老师」，充其量只是个不会出错的讲课机器人。

纵使他加强其他方面，例如自己整理表格、自制清晰的ppt，都无法弥补他在讲课上的不足。

「如果老师你能够在讲课中稍微慢下来，尝试和同学互动的话，我觉得应该会比较好。」庄欣澄试图圆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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