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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开车回家的。

但在一个路口转弯时，余光无意间扫到了某家餐厅，那家她说过「看起来气氛不错，改天想去试试」的小酒馆。

他毫无预警地一踩煞车，车子突兀地停在路边。

透过玻璃窗，他看见了她。

她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灯光洒落在肩膀上，微微低头笑着说话。对面，是林宇毅。

江尧的手指紧紧扣着方向盘，却没有下车。他什幺都没做，也什幺都没说，只是静静坐着，眼神穿过玻璃，落在她脸上。

灯光映得她眼底亮晶晶的，但他知道，那不一定是快乐。

「见一面就好。」他在心里说服自己。

最后，他把车停在她最常出站的捷运出口，然后下车，站在风口，手插口袋，等了快一小时。

风冷得刺骨，他却一动不动。

餐厅内，灯光柔黄。

此时，苏念恩正坐在餐厅里，手里的叉子轻敲盘缘，声音清脆却空洞。

林宇毅望着她，脑海里反复浮现那天的画面，她嘴角的口红糊了，眼眶发红，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人用力握过的痕迹。

她当时只是淡淡地说：「是我主动的。」

他原本以为，是江尧对她做了什幺。

但从她语气里，从那种几乎本能的护短中，他渐渐明白——

那个吻，是她主动的。

而江尧，拒绝了她。

他心里一震，手指微微收紧，胸口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闷火。

不是因为嫉妒，而是因为心疼。

她那样喜欢一个人，甚至愿意放下骄傲先低头，却还是受了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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