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了怔，脑袋当机，「什幺意思？」

「哎呀，我直接传网路上的影片给妳，自己看！」

我将手机从耳边拿开，点进她传来的短片连结。

影片里，面对记者的提问，季时予神情平静，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：「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。好不容易快让她点头了，请大家为我加油。」

我站在原地，头发还湿着，水珠顺着发梢滴落，感觉心里有什幺被人轻轻捧起，又无声地放下，只留下一股说不上来的温热与柔软。

他回答时的语气平淡，却比任何矫揉造作的情话都要来得动听。

我盯着手机画面许久，过了好一阵子才终于鼓起勇气，传了一则讯息给季时予：「你什幺时候回国？」

几分钟后，讯息显示已读，并跳出他的回复：「再两天。」

我盯着那行字，指尖停在萤幕上，接着打下一句：「不能明天吗？」

他像早就等在那里似的，秒读后回道：「怎幺？想我了？」

我咬了咬唇，停顿片刻，诚实地回答：「嗯，我想你了。」

我们的对话停在这里，过了好半晌，他都没有回复。

我想，他应该是太累了，可能睡着了。然而到了深夜，我们的聊天室依旧寂静无声。

我盯着手机萤幕发呆，几度想传语音给他，却始终没有按下发送。直到困意袭来，才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
清晨醒来，手机跳出一则久违的社群动态通知──Wally发布了新贴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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