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曹瑞隽，你相信我拥有两个灵魂吗？不是意识，而是灵魂。」

回过神来，他与我待在房间，手里拿着耳温枪，左手微微发颤。

「别问我什幺意思，你就说相不相信就好。」我笑叹，「我知道你一定会这幺问，所以我先说，谁叫我这幺了解你呢。」

他抿唇，神情严肃，良久才回答我：「相信。」

「所以你是愿意喜欢我的，对吗？就像你舍不得我离开一样。」

──「所以妳还是舍不得我离开的，对吗？」

他的话还在我的心里回荡，被走不出的时间锁住。

「你别反问我，因为我的喜欢只是……只是单纯指朋友间的喜欢而已。」我害怕他斩铁截钉地回答我，所以又在他开口之前补充，「其实，舍不得离开的应该是我才对，哈哈哈……」

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，忽地觉得丢人。

怎幺连告白都这幺扭扭捏捏？我是这幺容易害羞的人吗？明明我也知道，曹瑞隽知道我的所有事情，根本没有什幺脸可以丢了。

我的心意，早就被摊在阳光底下了。

聪明的曹瑞隽早就知道了。

「比起说愿意喜欢妳，我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思很单纯──我只希望妳开心。」他一边说着，一边走向我，坐上了床，「陈舒涵的这个灵魂，很讨厌被反问、很讨厌读书、很喜欢反驳我。就算我坐到床上，也不会觉得怎幺样，不会嫌弃地要我滚开。」

「哦，你、你真的认得出来啊？」我的声音颤抖着，又笑了几声，「你说你心思单纯，是因为对你来说，我只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孩吗？比起我……你更喜欢另一个陈舒涵对不对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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