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死寂,只有芷若血滴落地的声音,清脆而冷冽。
萧景琛双眸赤红,将她紧紧抱在怀中,气息森冷如霜。长剑直指殿心,声音压抑到极致:
「今日之箭,必有内应。陛下,容臣彻查——无论指向谁,臣都要他血偿!」
满殿群臣噤若寒蝉,皆不敢擡头。
太后冷哼一声,铜杖敲地,眼神深沉如渊:「哀家素来未曾养弓手,此箭与哀家无涉。」
皇后却缓缓起身,凤眸微垂,语气冰冷:「母后之言谁能信?御林军在场,竟有人能于万目之下放箭?此中内鬼,分明来自宫中最高处。」
二人话语,暗暗皆将矛头推向对方。
——
皇帝沉默良久,忽然俯身看向怀中满身血的芷若,眼神终于动摇。
他低声道:「若无此女,朕已命丧于此。」
语落,目光一转,凌厉扫过两侧。
「朕要真凶!若谁再巧辩推诿,便先斩后奏!」
声音如雷霆,压得众人战战兢兢。
——
此时,芷若在昏迷中,眉心古印忽然再次闪烁。
光芒微弱,却将她心口的血迹暂时压制。
她声音若有若无地低语:「命……被改写……可代价……仍在……」
萧景琛脸色一沉,俯身紧紧扣住她的手,低声喃喃:「孤不许你付任何代价。」
然而,他隐隐感到,芷若心契之力已经动摇了她的元神。若再一次如此强行改命,恐怕她将永远消散。
——
宫灯摇曳,满殿人心惶惶。
一箭之后,不仅血光命运被逆改,更揭开了深藏宫廷最隐秘的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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