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图书馆外，两人的霜淇淋也吃得差不多了。

他们坐在阶梯上，彼此沉默无话，遥望着操场上五光十色的灯光，喧闹的人声仿佛离他们很远很远。

天空几乎要全暗了，只剩遥远的山影渗着金光。

夏末的夜晚有点闷，偶尔有风吹散那股燠热，但空气里好像还残留一丝甜腻的香气。

徐百泱一直在偷看樊知远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，朝他挪近一些。

肩膀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，徐百泱正要道歉，却发现他毫无反应，她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
「妳笑什幺？」

她笑着摇摇头，与他看向同个方向。

「我只是在想，看来你没有生气，太好了。」

「生什幺气？」

「我擅自改编你的诗，没经过你同意呀。」

「难怪刚才请我吃冰。」他瞥了她一眼，「是赔罪还是讨好？」

「都有。」她吐了一下舌头，迎向他的目光，「那我有赔到罪、讨到好吗？」

「……我本来就没生气。」

「真的吗？」她笑得更开心了。

他收回视线，低头望向自己的指节，若有所思地说：「我都快忘记那首诗了。」

「毕竟是你很久、很久以前的作品嘛。但是！我可是记得一字不漏哦，还能默背给你听——」

「徐百泱。」

「……嗯？」

「世界上有那幺多诗人，妳为什幺喜欢我的诗？」

她弯起双腿，将下巴靠在膝盖上，莞尔微笑。

「哦，因为你的诗总让我有种好奇的感觉。」

「……好奇什幺？」盯着她的侧脸，他恍惚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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