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宁被赵宗甫这一拉，错失回话的时机，福德长公主失笑离开的背影，让她瞬间烧红了脸。

「姐姐。」

赵宗甫的呼喊让李清宁感到窘迫，僵硬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，不敢回应。

「清宁。」

她的衣袖被轻轻扯了扯，软糯的语调听来既像服软，又像哄人，她闭上眼睛，羞赧的轻哼一声。

赵宗甫眼睛一亮，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，又扯了扯她的衣袖道：「站了这幺久，脚不酸吗？」

她轻咳一声，顺着他的话坐到小凳上，擡眸见他眉开眼笑的样子，看了一会，觉得自己的别扭毫无道理，也忍不住笑了。

「这幺开心？」

「当然。」

李清宁低头，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伤口，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，依然心有余悸，但见他笑得毫无阴霾的样子，低声道：「你就不害怕吗？你差点就染疫了。」

「我染疫，比妳染疫好。」

「这样我会愧疚一辈子的。」

赵宗甫握住她的手，心知自己这样很自私，可若能让她愧疚一辈子，他会觉得这一辈子值得了，他不敢将这些话说出口，只能握紧她的手道：「我还活着。」

「……你一定要好好活着，我一点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。」

「好。」

李清宁见他眼皮渐渐半阖，知道撑到现在他也累了，便扶着他往后躺，垂眸见他依然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自己，眉眼微弯，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道：「快休息。」

「……我怕醒来发现这只是场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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