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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4-11.确实存在过的爱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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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日当天。

吴泽宇把果品、供菜、糕点一一摆齐。

所有礼仪社交代的东西,没有一样缺少。

唯独遗物,他没有准备。

吴泽宇捧着经文,跟着师父上香、诵经。

礼成之后,亲友们留在屋里低声交谈,提起许哲荣的生前的点滴。

「哲荣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,你一定很难过吧⋯⋯」

那些看着他的眼睛里,满是哀戚。

说他舍不得把家里变回原位,甚至连胡子都不肯剃掉,肯定伤透了心神。

吴泽宇依旧笑着点头,没有多做回应。

百日前、百日后,一模一样的反应。

但,只有他自己知道——

笑容底下,藏着的东西不一样了。

送走亲戚之后,房子重新恢复冷清。

到了夜晚,吴泽宇照常在酒吧上班。

一切,和往常一样。

脸上,那抹只增不减的笑容——

是吴泽宇唯一能说服自己,他没事的证明。

下班后,他踏出店门。

余灏靠在巷口的红砖墙边,指间夹着一支烟。

鹅黄的街灯下,烟雾在夜里散开,把男人的轮廓捻的柔和。

这副景象,仿佛成了日常的一部分。

无论有没有进去喝酒,余灏总是会等他下班。

对方一看见他,立刻将烟熄掉,起身走来。

接着,牵起他的手。

动作自然,像是已经成为习惯——

而这份习惯,并不是从最近才开始。

葬礼结束不久,余灏就试探过,要不要去他家住个几天。

那时,他以习俗为由,拒绝了。

送他回家这一件事,余灏嘴上说,是自己想透透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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