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，律揉了揉眼睛，走进客厅时，看见惠早已起床上楼，早餐正热腾腾地摆在桌上。

「……老师已经出门了？」她略显尴尬地坐下，「话说，惠，这样下去我会觉得很愧疚欸，明明我才是学姐，却好像总是被你照顾。」

「只是小事。」惠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，神色自然，不忘接上一句调侃，「而且，妳来厨房也只会帮倒忙吧？」

「……至少我想帮忙的心是真诚的嘛。」律熟稔地回嘴，低头看着碗里热气氤氲的汤，觉得有股说不清的违和感。

——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吗？

——不，惠通常对他人根本懒得理会。

——那为什幺……

她闷闷喝了一口汤，故作若无其事，「好吧，我就当作享受了。」

惠只轻轻点头，不觉如何。

律却觉得，他的不言之中，有种难以忽视的默许。

心跳的频率乱了几拍。

——……我想太多了吧。

◎

休假日后，两人例行接下任务。

这天的风有些强劲，清除咒灵后，平民已被支援组带离安置，废墟边缘还残留着烟尘瓦砾的味道和呼啸的风声。

律甩了甩手上的血迹，短刃入鞘。

突然——

「妳受伤了。」惠稍稍皱起眉头。

「小伤。」

「手给我。」那慎重的态度，莫名让人无法拒绝。

律愣了一下，竟真的乖乖伸出手，露出上臂那道长长的破口。

惠从口袋掏出小型医疗包，扣住了她的手腕，按压伤口时格外轻柔，绷带缠得细致妥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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