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在身侧的手指发颤，陈昀刚要动作，汪兆邦的呼喊已经由远而近砸来，「你们躲在这里聊什幺呀？」

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轻松，陈昀吐了口气，扭头瞪向跑过来的汪兆邦，「聊你坏话，想听吗？」

「我今天表现就一个字，超帅，有什幺好骂的。」汪兆邦才不信，「两位哥，等等我们要去吃锅，跟团不？」

和龚曜栩话没说完，陈昀皱眉，正要拒绝，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断了他，「跟呀。」

站到两人身边，龚曜栩又挂回笑容，貌似雀跃地说：「但要等我把这身衣服换掉，沾到火锅的味道就不好了。」

「那当然。」汪兆邦掏出手机开始找火锅店的电话，再问：「陈哥跟吗？」

「……跟呀。」皮笑肉不笑，陈昀冷笑，「为什幺不跟。」

「收到。」算好人数，汪兆邦退开几步，打电话订位。

又剩他们两人，龚曜栩抢一步开口，搭上他的肩往两个女生的方向走，说：「刚刚开玩笑的，吓到了吧？」

吓你个头。陈昀心火顿起，想骂人又被龚曜栩按住，转不了身看清他的表情，最后不情不愿地被拖着，重新与小团体会合。

或许是巧合，接着一整个聚餐途中，他都没机会和龚曜栩好好说到话。

解散后，他们当然还是一起走，不过这时陈昀已经不想多谈什幺了，偌大的疲倦感从天而降，压得他半分搭理人的力气都没有。

开玩笑就算了，他自嘲地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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