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,身边的人喊了我几次,迷迷糊糊的坐在黑暗中,却又因为疼痛的折磨躬身在颓败里,每每感到窒息时沁心的氧气又会输送进我低迷的生存意识,刺耳的滴滴声也像闹铃一样催促我醒来。
直到我真的醒来了,也感觉我必须忘了些什幺。
我好像与世隔绝很久,睁开双眼时只觉得很累,累到几乎什幺都想不起来,动不了、说不了话、听不清楚身边的人在说什幺。
好几个白袍的医生很缓慢的跟我说我在ICU睡了好几个月、几乎在必死的车祸里奇迹的活下来、途中也一度下了病危通知书、熬过重症期后持续反复手术、内部脏器感染、全身粉碎性骨折。
我没有什幺反应,看他们的眼神多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接近死亡了,能醒来也纯属医学奇迹,多半也可能是回光返照。
转到普通病房也是持续复健,学习如何回归「正常生活」。
我很意外会看到个⋯⋯姑且说看起来认识我的人吧。
对方表情苍白又惶恐,她小心翼翼的走近我,眼泪比她的话语更快夺眶而出,她脱力的扶住椅子,最后跪着趴伏在我病床旁声嘶力竭哭出来的女孩,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,在我平静的目光下说她以为她要失去我了。
我勉力侧开她想要轻覆在我手背的手,冷静的用干哑的声音说道:「哭够就可以出去了。」
她的表情更苍白了,像精神崩溃的人一样一遍遍说她叫余罂,我是她的徐粟,不要放弃她、丢下她、遗忘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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