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也是被憋醒的。
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，脑子里一片混沌，只觉得膀胱胀得难受。他摸了摸枕边，空的，又摸了摸自己衣服，还是昨天那件衬衫。等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在家时，他已经踩着光脚，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卫生间。

尿完那一瞬间清醒了不少。他打开门的时候，还一边打着哈欠，结果门刚一拉开，就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。

「靠——！」

林也差点把自己摔回去，猛地往后缩了半步，脚跟踢到门槛，整个人贴着墙边站稳，瞪大眼。

「你神经病啊，大半夜不睡觉堵厕所门口干嘛？」

陆既明双手插兜，一脸无辜地看着他，语气反倒慢悠悠的：「我听见你起来了，怕你晕在厕所，就过来看看。」

「我看你是想吓死我。」林也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，嘴里还小声嘟囔，「有病。」

他说着转身想回床上，却被陆既明一把拉住手腕。

「等等，」陆既明眯着眼看他，语气有点怪，「你现在知道你在哪了吧？」

林也不太懂他想说什幺，回头皱眉：「不是你家？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？」

「知道就好。」陆既明点点头，语气忽然多了点酸劲，「你还挺给面子的，谁来搭讪都能给号码？」

林也一怔：「你说什幺？」

「姓叶说的，今晚有个女的问你要联络方式，你还给了。」陆既明盯着他，眼里像罩着一层冷光，嘴角却还勾着笑，「怎幺？她长得不错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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