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慕薇将那张《永久伴侣关系的暂定执行与解除协议》推到陆清然面前，这个动作充满了仪式感和最终的考验。

烛光下，那张泛黄的纸张，像是她们七年来所有克制、所有试探、所有谎言和所有欲望的实体化身。

「下个月，就是一年了，」苏慕薇的语气平静而温柔，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与一丝隐藏的紧张，「妳当初写下来的，清然，妳打算怎幺处理它？」

她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了陆清然，让她为这段关系的起点，写下一个真正的句点。

陆清然看着眼前的协议，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年来所有的画面：试镜时那个意外的吻、沙发上的权力拉扯、酒醉后的真实告白、极光下的承诺，以及苏慕薇为她准备的『自由蓝图』。

这张纸，在一年内完成了它的使命，它让两个不敢靠近的人，有了合理靠近的理由；它让一段长达七年的暗恋，有了公开发光的舞台。

陆清然伸出手，轻轻地将协议拿了起来。她没有立刻撕毁，而是用指尖细细地抚摸着纸张上那一句句关于『界线』和『终止』的条款。

「妳说得对，慕薇，」陆清然的声音沙哑而低沉，充满了情感的重量，「这是我亲手写下的。」

她擡起头，眼神坚定地锁定着苏慕薇，眼中没有丝毫的犹豫，只有对永恒的渴望。

「但它已经不合时宜了。」

陆清然深吸一口气，将协议高高举起，随后，她没有使用剪刀，也没有用火焚烧，而是徒手，充满力量和决绝地，将协议撕成了两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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