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子茉勉强笑笑，「大概吧。」眼角瞥到方国旭走过来，蹲下，低声问她。

「我有话想跟妳说，妳方便出来一下吗？」

商子茉把手里的寿司吃完，含糊地点点头，站起身来，随着方国旭往包厢外走。

周陌目送商子茉的背影离去，低头掏出手机，听于倩倩皮笑肉不笑地跟江琳说话。

「江姐，妳可以不要再那样喊茉茉吗？」

「为什幺？」江琳悠哉游哉地吃着天妇罗，「我叫得很顺口呢，我看她也挺喜欢的呀。」

「她不喜－－」

「她不喜欢。」低沉的男声响起。

江琳一愕，难以置信地盯着斜对面缓缓擡头的凤眼帅哥。

「她不喜欢。」周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，目光逐一扫视平常跟江琳交好的助理和设计师们，平静的语气充满压迫感，「不要那样叫她。」

江琳被他冷锐的眼神震慑住，还不肯屈服，「就一个绰号而已，有什幺关系？朋友之间都喊绰号的，这样才显得我们很友好啊。而且她有跟你说过她不喜欢吗？」

「她是没有说－－」

江琳露出得逞的笑，「那就对了。你是新来的，不熟悉我们公司里的人际关系……」

「我可能不懂人际关系。但，」周陌啜口茶，语气锐利得像刀锋，「我认得出霸凌。」

江琳的笑僵在脸上。

一众向来唯江琳马首是瞻的女同事们都轻轻倒吸口气，无人说话。

于倩倩左觑觑保护欲很明显的周陌，右瞧瞧脸色不佳的江琳，看好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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