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陌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时，看到的就是商子茉捧着他的画册，怔怔发呆。

她听见声音，转过头来，表情茫然，「你从五年前就认识……就知道我了？我怎幺不知道你？」

周陌原本没打算这幺快跟她说，此刻只好镇定地走过去，「五年前，妳外婆住院时，同房的还有一个长头发的男生，记得吗？」

商子茉怔怔点头，猛地会意，「那就是你？！」她对那个病弱憔悴的身影还有点印象，跟现在的他差好多！「我记得你好像是罹癌……」她注视着他胸膛的疤痕，她看过这疤痕不只一次，却老是忘记问它从何而来。

「是肺腺癌。」周陌踌躇地观察着她神色。

商子茉迅速回想起与他寥寥的几次碰面，「我阿嬷出殡时，你也来了，我还送你一个皮夹……」她想起那天在国术馆，看到他掏出的那有破口的皮夹，「你用到破了还不换……」

周陌轻声道：「后来我发现妳住在这里，我也搬了进来。妳记得吗？妳外婆走后的第一个中秋，社区举办了烤肉，我跟着妳参加，我们还交谈了些话……」见她一脸困惑，显然不记得了，他翻到她在中秋夜独坐的画像，低声道：「后来我在圣诞节送了鞋给妳，就是妳说会穿着去提案的幸运鞋……」由于商子茉扑入他怀里，他的话语不得不中断。

「谢谢你！」她紧紧攀着他，由衷地激动：「你不知道，那双鞋，还有那张纸条，是我多幺重要的心灵支柱！还有你帮我阿嬷画的像，我把它供起来，天天看着！它们陪我渡过了很多难挨的时刻！」她双眸已然喜悦地泪湿，看着他，「我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你！没想到你离我这幺近？为什幺你不向我表明身分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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