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边的风像是被割开，又合上。

苏潾久久看着手机萤幕，

那行讯息像钉子一样敲进胸口：

「妳喊出的名字，不是他。」

不是他。

不是顾寒川。

那一瞬间，她胸口像被海水倒灌，

痛得不是恐惧，

是——

记忆正在醒来。

她确实喊过一个名字。

她的喉咙像被谁拉住，

直到这一刻才被放开。

可她想不起那个名字是什幺。

只有一种熟悉的疼，

像是在提醒她：

那个人，曾经对她很重要。

—

顾寒川抓住她手腕的力道明显变重。

「苏潾，听我说——」

苏潾擡眼，

第一次是带着刺的冷静：

「我喊过他的名字。」

顾寒川的瞳孔明显缩紧。

苏潾慢慢吐气，像是在和某段失落的自己讲和：

「而我喊错的……不是你。」

这句话像一把刀，

从她的胸口穿过，

也从顾寒川的心口穿过。

顾寒川声音发哑：

「苏潾，那不是妳的声音——不是现在的妳。」

「但那是我。」

她看着海面说。

「我喊过。我追过。我抓过。我放开过。

那些都是我。」

顾寒川扯住她，近乎失控：

「那是上一世的妳！」

苏潾愣住。

上一世？

她从未听他如此直接说过这句。

风突然变冷。

顾寒川像终于被逼到死角，不再能保护那个秘密。

他盯着她的眼：

「妳上一世……确实喊过一个男人的名字。

喊得用力到裂开喉咙。」

苏潾胸腔猛地一痛。

她怔怔地看着顾寒川。

「你怎幺会知道？」

顾寒川的呼吸变得乱而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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