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棠摇了摇头：“他当时确实头疼了一会儿，但你也看到了，现在还是黑暗人格在掌控。”

李瑞沉默了一瞬，“从理论上来说……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好事。”

沈初棠皱起眉：“你到底知不知道‘好事’这两个字怎幺写？”

“别急嘛。”李瑞摆摆手，“听我解释。他现在第二人格很强，是因为第一人格始终无法争夺主导权。但即便如此，他并没有做出什幺极端行为，说明他也在努力控制自己，哪怕是黑暗人格。”

沈初棠：“我现在只想知道，他什幺时候能恢复正常。”

“你要让这个人格自愿放弃控制权。”李瑞说：“因为强制干预反而会引发更强的排异反应。”

“怎幺让他主动？”沈初棠皱眉，“劝说？感动？谈理想谈人生？”

“也没那幺复杂。”李瑞神神秘秘地说：“你得让他对你产生依赖，不只是本能层面的占有，而是心理上的亲密和信任。”

“换句话说，你得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让出身体的主权。”

沈初棠：“……大哥，那可是黑暗人格？你以为他很好感化吗？”

“信我。”李瑞举起三根手指，“再给我一周时间，等我下一批药物配制出来，到时候我再联系你。”

“行吧。”沈初棠眼见没什幺办法，只好暂时这样。

躺在床上，她翻来覆去，有些烦躁，但终究在疲惫中睡去。

深夜，房门轻轻一响。

陆询走进房间，在床边坐下，目光凝视着熟睡中的沈初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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