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出现并不让顾清岚意外，但她也没有刻意回避，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，低头又抿了一口酒。

程砚秋察觉到她的动作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，看到吧台前的男人，随即轻轻一笑，语气随意：「看来，今晚不只是放松，还能遇到熟人？」

「嗯。」顾清岚把玩着酒杯，语气波澜不惊，「算是意外之喜？」

程砚秋的目光在林昊身上停顿了一瞬，随即淡淡收回，轻轻晃着手中的 Old Fashioned，继续慢条斯理地品酒。

「那他是会直接过来，还是等我们过去打招呼？」

「不用过去，」顾清岚微微一笑，「如果他想说什幺，他自然会过来。」

话音刚落，林昊已经从高脚椅上起身，端着酒杯，朝她们这边走来。

夜色微醺，空气中的暗流悄然浮现。

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。」

低沉而稳重的嗓音响起，林昊端着酒杯走到了她们桌前，步伐一如既往地稳健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顾清岚身上。

顾清岚擡眸，嘴角微微上扬，带着几分随意的笑意：「确实是巧了，不过这里本来就是酒吧，偶遇也没什幺好奇怪的吧？」

「也是。」林昊淡淡一笑，目光扫过桌上的酒杯，顿了顿，「你们常来？」

「偶尔。」程砚秋接话，语气慵懒随意，指尖轻轻转着杯中的 Old Fashioned，冰块与玻璃壁碰撞，发出细微的脆响。

林昊看了看她，又看向顾清岚，目光在两人之间停顿了一瞬，随后缓缓开口：「最近怎幺样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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