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阳光从窗帘边缘悄悄洒进屋内，照亮了客厅的一角。屋里还带着早餐的香气，桌上是热腾腾的地瓜粥、煎蛋和两杯刚泡好的豆浆。简单却饱满，像是专属于清晨的仪式感。

顾清岚换上上班的衬衫与长裤，头发绑得俐落，气色不算轻松，但眼里透着一种难得的清亮。

「记得把水壶带着。」程砚秋一边咬着吐司，一边不忘叮咛「办公室冷气很强，妳又怕冷。」

「知道了。」顾清岚笑着接过来，把豆浆喝完，然后弯腰去穿鞋。

玄关前的动作虽然简单，却充满默契，谁也没催谁，却又在刚好的时间准备完毕。

走到巷口时，两人肩并着肩，慢悠悠地往车站方向走去。街上的早餐店开始热闹起来，路边的学生骑着脚踏车经过，留下一串早晨特有的清新。

「第一天，不紧张吗？」程砚秋问。

「紧张啊。」顾清岚笑得坦然，「但有妳陪我吃早餐，就不那幺紧张了。」

程砚秋侧过脸看她一眼，像是忍不住，轻声说：「那以后每天都让我陪，好不好？」

「好。」她答得很快，像早就准备好这个承诺。

站在十字路口时，两人对视了一眼，没有太多话，只是静静地抱了一下，像是要把彼此的气味牢牢记住。

「妳先搭这边的公车，我那班在对面。」程砚秋拍了拍她背，笑着说，「今天晚上我会准备新的菜单等妳下班。」

「期待。」顾清岚拉了拉她的手指，才慢慢转身，走向公车站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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