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里的灯光柔和，不是那种喧闹的夜场，而是低音乐、深色木桌与橘黄灯罩的那种静吧。墙角有轻爵士乐缓缓流淌，像一杯未满的红酒，悠扬又温暖。

程砚秋和顾清岚坐在靠窗的位置，玻璃窗外是一片模糊的灯火，城市夜景在她们身后铺陈成静谧的背景。

「这是我们第一次可以这样，正大光明地庆祝吧？」程砚秋举起手中的杯子，眼里带着难得的轻松。

「嗯，」顾清岚手指慢慢转着杯中金琥珀色的酒液，轻声道：「以前喝酒都是为了撑过什幺，今天是为了庆祝。」她擡眼望向对面，视线在昏黄灯光下温柔得像酒。

程砚秋低笑了一声，把酒杯凑过去轻碰一下：「那就为了我们，干一杯。」

「为我们，」顾清岚轻声回应，举杯一饮，嘴角浮起一抹柔柔的笑，「还有为伯父伯母的突然回心转意。」

「其实我真的没想到，会是这样的结果。」程砚秋语气带着点不可置信的余韵，眼神却亮得不像醉。

「我以为妳会躲着我爸妈不敢开门。」顾清岚故作认真。

「我也以为，但门一打开，就看到他们站在那里，我的第一反应是：完了，妳的终身幸福可能没了。」程砚秋微微侧头看她，唇角压着笑意，「但我又不想后退。」

「所以妳就硬着头皮演了一场贤妻戏码？」顾清岚偏头看她，眼中浮着淡淡的水光与笑意。

「不，我只是很想让他们看到，妳没有选错人。」她语调很轻，却落进顾清岚心里最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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