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斜斜洒进办公室，顾清岚正对着电脑整理文件，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。手机在静音模式下微微震动，她低头一看，是顾嘉逸。

她接起来：「喂？」

顾嘉逸那头声音一贯轻松：「爸妈刚刚见过程砚秋了。」

她手中动作一顿，几乎没反应过来：「你说什幺？」

「我说，他们去找她了，刚见完面。放心，没闹事，气氛还不错。」他停顿一下，又补充一句，「我现在在咖啡馆，妳快点来吧。」

顾清岚整个人怔住了。她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已经一边站起身，一边伸手抓起外套和包包。

「刘主任，我要请个假」她边说边转身往门外走。

刘昊刚好从茶水间出来，愣了一下：「妳还没请假就走？」

顾清岚没时间多解释，只是一句「有急事！」便小跑着出了门。

电梯里，她才拨通程砚秋的电话。

「妳见到我爸妈了？」她语速很快，语气里带着还未压下去的惊讶与紧张。

程砚秋那头的声音却很平静：「嗯，他们刚走。来得很突然，但很温和。妳妈妈还握了我手，说我漂亮。然后邀我周末去妳家吃饭。」

「他们、他们怎幺会」顾清岚话没说完，已经忍不住在电梯里转了两圈，像是想把一整天的思绪都理清。

「也许是时候了吧。」程砚秋轻声说，「妳爸把车钥匙留下了，没多说什幺，但我想他们是认可我们了。」

电梯「叮」的一声打开，顾清岚站在原地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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