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午后，阳光斜斜地落在木质地板上，带着暖洋洋的温度。

许阳拖着书包踏进家门，还没来得及换鞋，一个小小的身影便朝他飞奔过来。

「哥——」

稚嫩的声音带着雀跃与期待，许晴扬起笑脸，眼睛弯成小月牙。

她穿着一件红格子洋装，裙摆轻轻晃动，头上还戴着一个白色蝴蝶结。那是许念最喜欢的发饰和衣服。

许阳的笑容瞬间消失。

他瞳孔微微一缩，原本提着书包的手倏地收紧，像是有什幺狠狠攥住了心脏，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「……妳为什幺穿这个？」

他声音压得很低，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其中的颤抖。

许晴愣了一下，像是没听懂他为什幺突然变得冷淡，她低头扯了扯裙角，奶声奶气地说：「妈妈帮我穿的，漂亮吗？」

漂亮吗？

许阳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
下一秒，他伸手，一把扯下她头上的蝴蝶结。

「这不是妳的。」他的语气生硬得近乎无情，手中的发饰被他死死攥着，几乎要变形。

许晴怔住了，小小的她还不懂发生了什幺事，只觉得头皮有点痛，眼眶瞬间泛红。

「哥哥……」

「别叫我哥哥！」许阳猛地打断她，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。

他盯着她的洋装，眼神像是黑夜里的波涛汹涌，愤怒与抗拒交杂，还有一丝被触及禁区的恐惧。他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，转过头，声音冷得不像话：「这件衣服，脱掉。」

许晴从来没见过许阳这幺生气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睁着圆滚滚的眼睛，眼里满是慌张：「为什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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