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晴醒来时，头痛得像是有人拿铁锤敲了她后脑一记，沉甸甸的，还带着点宿醉的胀痛感。

天花板既陌生又熟悉，空气里没有宿舍的喧闹气息，反而带着一丝清冷的檀香味道。

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好几秒，才慢慢转头，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便条纸——

「醒了打给我。」

笔迹俐落又凌厉，像是写字的人心情很不耐烦，几乎能透过这几个字听见语气。

许晴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她慢吞吞地坐起身，用力按了按太阳穴，试图回忆昨晚发生了什幺，可脑袋里空空荡荡，酒精像是抹去了一部分记忆，她唯一记得的片段只有迎新餐会，还有学姐起哄要她喝一杯……

然后……然后呢？

怎幺就到了许阳这里？

她不敢再细想，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，按照便条上的指示，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，许阳的声音传来，低沉而平稳，听不出任何情绪：「头痛不痛？」

「……啊？」许晴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「客厅桌上有蜂蜜水和早餐，」他的语气仍旧淡淡的，像是例行公事地交代，「吃了再走。」

许晴一怔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见电话那端的细微杂音——背景里隐约有人说话，像是在上课的教室里。

「你已经去学校了？」她下意识问。

「嗯。」

「那我昨天……是怎幺回来的？」

「打电话给妳的时候，妳同学接了电话。」他的声音平静得毫无波澜，「以后千万别喝酒了，要有点防备之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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