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口的灯光闪烁了一下，冷白色的灯光映在赖璟琛的脸上，将他脸颊的红晕映得更加明显。

他呼吸一滞：「……什幺意思？」

周季衡双手插进外套口袋，幸灾乐祸：「他要是对你没点意思，会摆出那种脸吗？」

他模仿着江晏钧拧着眉头，嘴角下压，一副又憋又忍，恨不得当场把人拆了的模样。

「你又知道了？他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留下来练琴，才那幺生气。」

「骗谁呢？」周季衡哼笑一声，十分笃定，「等着吧，等下次见到他，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了。」

电梯「叮」的一声，门缓缓打开，赖璟琛和周季衡一前一后的走进电梯里。

四周的镜面反射出两人的身影，赖璟琛盯着自己在镜中泛红的脸色，随着电梯的上升，热度逐渐攀高，他忍不住用指尖轻碰自己的胸口，心脏的鼓动声渐渐清晰。

周季衡的话像一颗种子，落在赖璟琛的心底，在无声无息间生根发芽，长出的藤蔓一点点缠绕着他的心脏，汲取着他的养分，直到他开始察觉到疼痛，喘不过气。

接下来的几日，这种异样的情绪愈发膨胀。赖璟琛只要看见小提琴，听见古典乐，总会不受控地想起有关江晏钧的一切。

他拉琴时专注的神色、他恬静的睡颜、他冷着眉眼的样子，那些以往被赖璟琛当作习以为常的细节，如今都变得鲜明了起来。

就连此刻待在社办，恍惚中，也会看见江晏钧站在他的身侧，数落他哪里没有拉好，哪里又拉错了——一字一句，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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