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他们约的第十二次，他每次总会计算着自己到柳暗澂家的次数。

如果做爱像集点卡，可以随着次数累积，换来爱，这会是多棒的事呢。

他为自己兴起这种荒谬的想法轻笑出声。

打从最初，就该知道这种不稳定又没未来的关系，只有快感没有爱。

不知道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？

他渴望累积，又想终结一切，变得矛盾又十分扭曲。

不管是做爱前还是做爱后，每次都是他先进浴室，在等待柳暗澂时，他情绪总是翻涌搅动得很厉害。

他会为了得到而狂喜，又为了没有真正得到而陷入悲哀。

柳暗澂从浴室出来，走到他身旁，唇角扬起弧度，心情似乎比平常更好。

这又是什幺意思呢？他为自己读不懂背后的意涵感到有些难过。

「今天要不要试试看别的？」

「……别的？」他一愣，快速的环顾房内。

他深怕柳暗澂忽然打开衣橱，里面走出一个人，说要3P，他一定会崩溃。

又或者是情趣用品？他们并没有玩过。

柳暗澂没有立刻应声，温柔的卸下他身上的浴袍，连内裤也一并脱下。

难道是没有要前戏？即使已经有做了准备，他还是很怕会受伤，他害怕的轻轻打颤。

就算只是砲友，而且是他坚持不要接吻的，他还是希望可以有那些亲密的动作后再开始。

就算那都只是自我安慰，但被柳暗澂爱抚时，他可以相信他们之间有爱存在，即使那都是因为性才产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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