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过了，你的计划对你而言风险不小啊。那可以请问，那个关键的倒楣鬼是谁吗？」

「......」

男人坐在座位上，将刚看完的文件放回桌面，擡眼望向眼前的银发青年。而对方并未作答，目光飘渺，仿佛尚未确定答案，抑或只是不愿回答。

「唉，你不说，我大概也能猜到。其实我并没有要责备你，毕竟你一直以公事为先。只是，如果我儿子没能成功呢？」

「......其实，我最近开始反思自己做过的一切，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帐。但已经发生的事，后悔也没有意义。」

青年语气平静，却透出些许茫然与无措。即便活了这幺久，面对未知的事物与感情，仍旧难免手足无措。

「我已经想好了。成为杀鸡儆猴的一把刀，能够暂时换来安稳。之后，我若能回来，便表示事情已近尾声；若不能，这场风暴的结束也只是时间问题，毕竟我们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。」

青年语调淡然，仿佛在陈述与自己无关的事，这些想法在他脑海中已经反复推演无数次。

他沉默了片刻，又缓缓开口。

「唯一会被伤害的，只有白而已。所以，如果我回不来，他也不会记得我。虽然微不足道，就当作是对我的惩罚吧。如果他找到我了，我......」

「你就尽力补偿他。」

「......如果他愿意接受的话。」

男人望着难得流露出消极情绪的青年，决定转移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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