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居然都没告诉过我……」小阿姨鼻头红通通的。

柳宇凡故作轻松地摆手。小阿姨的反应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幺办。

「这哪有什幺好说的——」

话都还没说完，小阿姨又猛灌一大口啤酒。

「——妳喝太多了！」柳宇凡跳起来一把夺走小阿姨手中那罐新开的啤酒。

「……啧。」

聊着天、喝着酒，黄昏将整座都市笼罩，一刀横切开建筑物的明暗，流出里头暗藏的无数人生，整座都市已经准备好沉浸在周六的夜生活。

柳宇凡方才跟小阿姨出去买了点东西。小阿姨又多买三手啤酒，真不知道她今天想喝多少……

「所以你们是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吗？」小阿姨问他，侧头回想，「我记得你是大学毕业后才告诉我的，对吧？」

看看时间，林子成差不多要到家了。柳宇凡在厨房切水果，打算冰起来晚点再吃，或是林子成回家也能先吃点。他喜欢吃芭乐，脆的那种。

「嗯？算是吧。」柳宇凡刀工很好，水果切得又快又漂亮，「毕业前那一段时间我们都各自在忙自己的事情，实习、找工作什幺的。我比较幸运，实习结束就衔接正职。子成找工作不大顺利，那阵子——大概半年左右吧？其实也没怎幺见面。」

大学毕业后的生活进入另一阵旋风。要学的东西很多，专业方面、人际交往、职场礼仪……一切都是沉默的考验。

两个人都忙碌得不行，无法时常见面，电话也未必能讲多久。即便如此他仍不慌不忙，一个擅长等待、一个擅长忍耐，林子成跟柳宇凡按部就班地安排自己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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