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着头皮擡头，瞳孔还是少不免一震。

「周⋯周诺宁？！你不⋯不是说不来吗？」

她最好是碰巧这个时候出现！

周诺宁戴着黑色鸭舌帽，穿着防风外套，满身傲气张扬，连带附近的气压也骤然降低。

她秀眉一拧，语气凉淡，「怎幺？不乐意？」

「不、不是！」

方学脑袋急速转动，想到成落落和司徒辰还在那边说话，下意识移动脚步，挡住周诺宁的视线。

万一被她看到了成落落⋯⋯

周诺宁目光锐利，立刻就捕捉到他这一小动作，眉头一蹙，无情地挥了挥手指，「让开。」

「嗯？甚幺？」方学决定装傻，动也不动。

只要不让她看出异常⋯⋯

「不让是吧？」

周诺宁笑容亲切，语气还可怕地温柔。

方学咽了一下口水，唇齿间微微抖动。

周诺宁不爱笑，通常都是又冷又狠，皮笑肉不笑的那种，所以一旦她露出温和的笑容，而且是特别好看的话，就代表已经彻底完蛋了。

方学稳住抖动的气息，捏紧拳头，压下心底的恐惧，锁紧脚步没有移动。

如果连周诺宁都拿着成落落来当他的把柄⋯⋯

那绝对不行。

周诺宁看了他几秒，罕有地踏后一步，摆出无奈退让的姿态。

看来是因为今天有比赛，她还是不敢乱来的。

方学本来还庆幸地松了一口气，但体内的神经却突然一下绷紧，才意识到不妙——

啊——！

等反应过来，肚子已经硬生生吃了周诺宁一记，疼得他直不起身，连声音也发不出来，只能在心里大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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