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关系不亲近的他们在五年前的初秋，吃完便当的晚自习前夕，两人聊了近半小时，说的是他人的琐碎，或许因为共同秘密的关系，温童雪从那天起便觉得施砚不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存在。

国中时期的施砚，按照当时温童雪的说法，那就是不接地气。

但凡讨论的话题他不感兴趣，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，更别说回应了。

「我有那幺机车吗？」

「有！我跟你说话你很常都不理我。」去年底见面，温童雪当面抱怨道。

她始终记得，自己那时候压根不敢拿和林飞羽齐河宣讨论的八卦去烦他，更多时候是扯着他的袖子问那些难解的题。

国二的他们开始学起了理化，数学也进入了几何的篇章，是温童雪最不擅长的区域。

在数学的天份测验里，她的代数、计算、逻辑等领域皆在结果的五边形图里靠近顶点，独独几何凹了进去。

于她而言，空间和几何的概念都过于抽象，看着那一类的题目，温童雪的脑袋一团乱麻。

偏偏，数资的数学老师秉持教课不超过三节的原则，剩下每一堂课都是先考试后讨论超纲的资优数学题目，她的成绩从那时起，一落千丈，总是不及格。

在那一阵子，因为和父母每晚都有冲突，心理压力造就她经常性的失眠，导致她到校的频率也越来越低，就连理化课的讲义也对她像是有字天书一样，无法理解。

温童雪还记得，某次晚上从医院往家里开，刚刚脱离急诊的她，一路上担忧的不是其他，正是老师派发的杠杆作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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