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兰屿的海

「面包落地的时候，永远是抹奶油的一面着地。」I never had a slice of bread particularly large and wide that did not fall upon the floor and always on the buttered side.

「凡是有可能出错的，都一定会出错。」自古以来的墨菲定律提醒着我们。事实上，只要某个事情，只要机率大于零，那它终有一天必定发生。据说这名字的起源可追溯到一九四零年代，美国空军上校捉了一只黑猩猩进行火箭雪橇实验，助理却发现感应仪上的读数通通都是零，才发现所有线路都接错了。

墨菲因此叹道，我要扣你薪水……不不不，他只是很单纯地慨叹道：「当某件事有可能出错时就必定会出错。」许多年后，曹远东设法回想起那一天的相遇，他好像也有类似的体会。

「凡是有可能相遇的，都一定会相遇。」

那刻的偶然成就了后来的必然。

两人在门前狭路相逢，一种微妙的东西像丝线勾住了两人。彼此目光在半空中交接，迸发出一股熟悉电流，在半秒之间，毫无悬念，曹远东认得了她，在这幺一个瞬间，他全身都在发烫，背部渗着微汗，耳根像火烧一样，他只想挟着尾巴逃回香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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