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武三十四年，七月，圣上病重卧床，太子迟迟未立。

一月之后，三皇子谋逆，派兵围守皇宫，试图逼宫，与五皇子手下的禁卫军在承德殿前兵戎相见，两败俱伤。

“看见了吗，洲儿。”卧病在床的皇帝站在城楼上，脸色苍白，却气势尚在，不怒自威。

他冷漠的眸光平静地从下面一片狼藉血色一一扫过，沉声问着身边的司元洲。

“为帝者必踏血而过。”已是暮年的皇帝转身看向自己的小儿子，那双平日里威严不可亲的眸子毫无情绪波动，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，似乎那下面死的那两个人不是他的儿子。

“儿臣明白。”司元洲低头答完话，神色平淡地擡起头来。

皇帝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响，眼神微微空洞，似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，另一个再不会回来的人。

“除了这张脸，半点不像······”皇帝转过头去，低喃的声音消散在了弥漫着血腥气的风中。

成武三十四年，八月半，帝薨，传位于第六子，举国皆哀。

“陛下，你以后不要再点入梦香了，好不好？”娇媚的人在他意识朦胧的时候，轻声诱哄。

“卿卿这般不听话，你叫我什幺？”男人避而不答，抓了她的手，十指紧扣。

“夫君······”她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。

······

梦醒。

王舒宜有些恼怒地去掐某人的手，毫无意外地穿手而过，她又泄气地一点点飘着，控制着距离，假装靠在他身上，心里欢喜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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