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后，我先打电话给克宁，告诉他平安夜没办法和他们一起出席舞会的事情和原因。

「那我们不就要分隔两地了。」克宁假哭了几声，听起来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。

『这样最好，』我说，『省得你碍手碍脚。』

「要不是有小夏，我才懒得跟你去。」克宁马上转换语气，「对了，你告诉亮言了没？」

『还没，』我说，『我一回来就先告诉你了。』

「哈哈哈，你果然比较爱我。」克宁笑声十分爽朗。

『爱你去死，是因为打给你方便又省事。』我笑着说，『广播电台。』

「我广播电台？」电话那头，克宁停顿了一下，「你才人体大声公咧！」

『随便。』我连再见都省略，直接将电话挂掉。

隔天上学，一碰面，克宁就开始抱怨我昨天挂他电话的事。

「赖禹臣，」座位上，克宁擡头看着我，「你真的很没水准。」

『会吗？那你怎幺没再打给我。』我若无其事地回答。毕竟以他的个性是不会这幺轻易放过我的。

「我先打给乐橙又打给亮言，接着还要打电动，」克宁抠了抠鼻子，「哪有空再跟你废话。」

『乖，』我拍拍他的肩膀，『中午请你喝饮料。』

「谁稀罕，」克宁想了想，「不然再加一盒凉面好了。」

『为什幺你都前言不接后语的，』我认真问，『是有精神分裂吗？』

「让你很困扰吗？」问归问，但他本人看来毫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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