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嘴里说看不起克宁，但我还是不争气地准备了礼物。

平安夜那天，出门前接到了克宁看似打来关心，实际上则是啰哩叭嗦的电话。

「喂喂喂，请问赖禹臣在家吗？」另一头传来他相当智障的声音。

『你不觉得自己最近戏份很多吗？』我没好气地说。

「没办法，就快没戏唱了，只好赶快出来露露脸。」克宁应该也正准备出门，声音听起来有些远，像是用扩音的。

『随便你，』我也将电话放在一旁，按下扩音键，『有什幺事快说？』

「没什幺事，」克宁说，「关心一下你的行程不行吗？」

『不知道，』我说，『我没问，小夏也没说。』

「好吧！」克宁问，「那你台词想好了吗？」

『什幺台词？』我仿佛看见，电话那端的他正在挖鼻孔。

「告白的台词啊！」克宁提高音量。

『我没有要告白啊！』我也提高音量。

「我又没说你要告白，是本人要告白。」克宁语气冷静。情绪前后差异之大，真不愧是有神精病的人。

『那你干嘛问我台词？』我说。

「当然问你啊！」克宁说，「我们三个之中你国文最好，不问你问谁。」

『我国文最好，亮言数学最好，你什幺鬼最好？』我笑了出来。

「我人最好。」克宁厚颜无耻地接话，「不管，好歹给点意见啦！」

『你不是说不需要意见吗？』我转移话题，『说真的，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欢乐橙什幺？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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