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黔默起身走到饶雁雁身边，伸手搭上她的肩，「妈，不好意思，今天不能留下来帮妳了。」接着赭红眼睛对上苏恒的目光，淡然道：「苏叔叔，我们走吧。」

  他跟着苏恒走出餐厅后，正巧在几公尺外有另一间咖啡店，于是他们一同进到店中，找了最角落的位子面对而坐。

  沉默一阵，黑黔默率先开口：「苏叔叔见过菲菲了吧？」

  苏恒也不拐弯抹角，直言：「不，我只是接到她的电话，但还没正式碰面。」

  黑黔默嘴角勾起浅浅弧度，心里却不是如面上那样淡然，「那苏叔叔特地先来找我……是想谈什幺？」

  苏恒的神色有些复杂：「黔默，六年前……你来求我的时候，若不是雁雁特地跟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，即使你跪到双脚残废，我可能也不会答应。」说起往事，气氛是沉重许多，此时幸好服务生适时端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，让凝重的空气似乎随着雾气开始流动。

  「我一开始确实是想看你能走到什幺地步，六年了……我无法否认你的优秀跟毅力。」

  黑黔默双手贴在热度惊人的咖啡杯边缘，双掌感到炙热滚烫，却没有松开手。

  「誉走后，我也算是把你当作半个儿子看待，先不谈现在的誉，你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想想。」

  赭红眼睛眨了眨，「所以苏叔叔是不希望我继续扮演苏誉的角色了吗？」当年他决定从军的原因就是苏誉那句话，他半逼着自己走上跟苏誉一模一样的道路，努力取得苏恒的认同成为苏家的一份子，甚至代替苏誉维系和饶雁雁之间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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