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，668病房传出噩耗。

宣舒月慌忙的播了通电话给裴廿申，但传来的只有呆版的语音声。数通之后她打到“桃语”，「我是小月，裴廿申在吗？」

「他不在喔～」这声音是袁晓于。

「晓于姐知道他去哪吗？」

「嗯？他今天休假呀～我帮你问问阿治。」

几秒钟后，袁晓于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传出。

「阿治说他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是去哪……」

「我知道了，如果他有回店里，麻烦请他尽快到市中心医院八楼。」

「好，妳还好吗？」

「嗯……我今天可能也不能去帮忙了。」

「没关系，我会帮妳转告别担心。」

宣舒月挂下电话，身子无力的瘫软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。

「哒哒哒--」从电梯所在的转角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宣舒月擡起头，映入眼帘的是傅冠春满头大汗的模样，今日白天有课的他特地请假赶来。他到她面前蹲下，脸色愧疚的说：「抱歉，我找不到他。」

宣舒月摇摇头，伸出手环住傅冠春的肩膀，鼻音哝哝的道出一句：「没有姐姐我要怎幺办……」他轻抚她的背说：「还有我啊。」

那四个字，让宣舒月紧绷的心情缓和些的放声大哭。

＿

三十分钟后，“手术中”的红灯还亮着，这走廊更没裴廿申的身影。

又过了二十分钟，手术房的门依然没敞开，长椅上的两人肩并着肩，冷冷的空气从鼻子、嘴巴，一路贯彻到脑门与心。宣舒月时不时舔舐着嘴唇，原本的红润被苍白覆盖，几道裂痕在唇纹的位置张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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