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裴廿申回神过来，他已经被傅冠春扶到椅子上。

「呜……呜……」裴廿申手撑着额头悲鸣，血液缺氧令他头昏不已。

方书星生病的迹象，裴廿申并不是全然不知。他们重逢的时候，气温很高但她依然穿着外套，脸颊的消瘦与苍白，也与当时的样子比起显得憔悴。 再来是约会时，她很频繁性的咳嗽，明明喉咙什幺都没有，却不停干咳。去淡水玩的那次，她还差点昏倒了……。

种种线索常警觉着裴廿申，但他就是那种，对方不说他也绝不开口问，不过当然也有例外，而方书星就是例外之内。他试着骗自己去接受这件事情，久而久之虽然一样担心她，但看她好转时就会乐观相信她会康复。

现在，方书星在急救，裴廿申比谁都痛心，他觉得是自己没有坦白心思问她，她不敢说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。分手的原因，他也清楚不是他们不适合，而是她的病。

「裴廿申，你不要放弃我姐好不好……我姐很爱你，她不是真的想分手，求你了。」宣舒月泪汪汪的望着他。

裴廿申擡起头与她对上眼，手伸出握住她勉强挤出力气的小手，「我永远爱她。」

＿

数十分钟后，手术房的门敞开了，医生沉着头走出，他将口罩脱下对着家属说：「我们已经尽力了，请把握最后时间。」然后深深鞠了躬。

「谢谢医生。」傅冠春代表发言，三个人也对所有医疗团队鞠躬致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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