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睁开眼时，蓝沐风已经坐在她的对面。

「我们开始吧。」擡眸，她轻声道。

这一两个月来，他们必须常常见面，两人都非常专注于工作上，谁也没有提起其他的事。生活也非常的忙碌，每天都重复着跟厂商确认、修改设计图、好多个地方到处跑，每每都忙到深夜，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去想其他事情。

刚开完会，她立刻开着车赶往和蓝沐风相约的咖啡店。

「抱歉，我来晚了。」拨开被风吹乱的浏海，她走向他。

他扬起一贯的微笑，突然有一瞬间，他的脸孔和当年的样子重叠。她那幺片刻的失神，并没有被发现。

「咖啡我已经帮妳点好了。」

「……谢谢。」在他对面坐下，戴着金色戒子的纤指穿入杯耳，摩娑着杯身的温热，过了半晌她才缓缓擡到嘴旁轻啜。

「妳什幺时候开始喜欢喝黑咖啡了？」

她微愣，轻笑。「也称不上是喜欢吧？」

「那你呢？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奶茶的。」

「嗯……前几年突然觉得这味道似乎也不错。」

「是吗。」吁了口气，她垂眸莞尔。

离开他以后，她学着去习惯黑咖啡的苦涩；而他在没有她之后，学着去习惯奶茶的甜腻。然而，当他们再次重逢，她却已不再喝奶茶，他也不再喝黑咖啡了。

一切都太迟了。

他们都变了。

「妳最近过得好吗？」他说。

他很少会谈起私事的。闻言，她擡眸轻挑起眉，似笑非笑。「也没有什幺好或不好，过得下去罢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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