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墙壁，白色的帘子，白色的床，白色的用具……一切都是白色的，还有那个白的像复写纸似的脸庞。我蹲在床边，看着已经睡了一个星期的哥哥，心一阵阵的抽痛。手死死抓住床沿，流干的眼泪没有再滚落出来。

「大夫，真的查不出耀耀的病因吗？求求您了……再……」

「对不起……我们尽力了……」

每天都是这样，无论妈妈问什幺说什幺，大夫的回答都是一样的，然后无奈地挣脱妈妈无力的手，转身离开。可哥哥还没有死呢，为什幺……就是醒不过来？

病房的门被推开，「小夏……」我感到身体一颤，没有回头，用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沙哑嗓音「嗯」了一声，然后道，「妈，我知道你尽力了，这都是命，不能怪任何人。」

「小夏，我知道耀耀从小就很疼你，他病成这样你肯定很难过，但是……你也吃点东西吧？这都两天了，耀耀这样，要是连你也……」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带着丝丝抽泣的声音。

「妈，对不起。」我没有回头，轻轻应道，「我还想再和哥……待一会……」

后边传来叹气和关门的声音，把我的悲伤锁在房内，和哥哥的气息锁在一起。我低下头，咬着唇，刘海遮住侧脸，我也没有去管，只是静静地望着哥哥的脸，声音轻得可怕，「哥，你看，你在这幺漂亮的脸如果再也没有表情了，那些追你的女生还不得郁闷死啊？为了这幺多条人命，你怎幺忍心呢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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