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斜斜地透进窗帘，洒在床沿。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只听得到墙上时钟轻微的滴答声。

季青泽先醒了，习惯性地擡手看了看时间，却发现怀里正躺着一个人，姜咲玲。

她侧着脸贴在他胸前，眉心微蹙，像还没从梦里完全醒来。他不敢动太大，怕吵醒她，只是低头静静看了几秒。

然后，才慢慢意识到：昨晚的一切……都是真的。

他有些发热地撇开视线，喉结轻滚一下。虽然昨晚他表现得还算冷静，但现在回想起来，还是觉得自己像第一次考警校那样紧张。

这时，怀里的人动了动，眼睛微微张开。她一醒来就对上他的视线，愣了一下，然后立刻刷地一下，脸红了。

「……早。」她的声音哑哑的，像是嗓子里还带着昨晚的温度。

季青泽也有点尴尬地低声回：「早。」

两人对视了一秒，谁也没先说话。

最后还是姜咲玲移开视线，轻声咕哝：「……你干嘛一直看我？」她整理了下微乱的短发。

「没啊……就……妳睡相还挺可爱的。」他干咳一声，又补了一句「而且……我也在想，今天你是不是不会踢我出房间了。」

她白了他一眼，翻身把脸埋进枕头，声音闷闷的：「……都睡过了你还讲这种话……」

季青泽失笑，把她抱得更近一点，语气难得轻松：「我是怕妳后悔。」

「我没后悔。」她声音小小的，但字句清楚。

他一愣，随即弯起嘴角，轻声说：「我也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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