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的电视声依旧吵闹,沙发前的茶几上堆着两人刚吃完的外送盒子,空气中还有一点酥炸食物的余味。
不二从房间走出来,手中拿着几张纸。菊丸正抱着抱枕看综艺节目,笑得前仰后合。
「英二。」
他的语气很轻,像是怕惊动什幺。
「嗯?」菊丸回过头,「干嘛一脸认真……该不会又要买什幺新镜头吧?」
不二笑了笑,把那叠纸放在茶几上,坐到他身旁。「我想跟你说件事。」
「喔?」菊丸坐正身体,好奇地凑过去,低头看那些文件,「医院报告……?你的名字……不二周助?」
不二点点头。
「你不是说只是胃痛吗?怎幺会有这种东西?」他语气开始变快,「这不是什幺肿瘤检查报告吗?你干嘛自己去医院?你……」
「英二,别急,先冷静听我说完。」不二的声音依旧平稳,像往常哄他睡觉一样柔和。
他看着英二的眼睛,低声说:「我三周前去做了一些检查,发现……确实是恶性肿瘤。」
「恶性……」菊丸瞬间像是没听懂这个词的意思,半秒后才擡头看他,「那要治疗就好了吧?你不是每天早上还跟我一起跑步吗?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」
他说得急促,眼神里有一丝明显的恳求。「现在医学很进步吧?要开刀就开刀,要化疗也可以做,总会有办法的对不对?一定还来得及的吧?」
那双眼像是拚命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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