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阿姨和姜在军笑盈盈地和他俩说再见，美好的气氛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消失殆尽。

套着自己的羊毛外套，姜至坐在计程车里，身边空了一个人的位置，再旁边是穿着风衣外套的季时屿。

他不说话，她也没开口，沉默在小小的车内蔓延开来。

心口闷得慌，姜至忍不住开了条窗缝，试图让夜风卷走烦闷。

「到了。」

计程车在熟悉的公寓大门前停下，两人之间自出门以来的沉寂被他打破。姜至干巴巴地喔了声，下车后却发现季时屿也跟了下来。

瞧她一脸疑惑地盯着他，季时屿淡淡地说：「送妳回家。」

才怪。

五分钟后，姜至看着季时屿顶着高高的个儿挤进她的小门，再反手把门关上，终于忍不住皱起眉，「季时屿，你打算干嘛？」

季时屿面色倒是淡，甚至不像个初来乍到的客人，简单看了圈她的租屋处，又看回她，「妳之前说的，会好好听我说话的。」

「今天那幺多时间，你不跟我说，就非要在现在说？在这里说？」把包拽下甩到沙发上，姜至扫了眼墙上的钟，觉得荒谬地笑，「在我家？晚上十点？」

明白他要和她说什幺，早植入胸口的逃避心理又开始作祟，她语气不自觉烦躁起来，还有些不善。

自从重逢之后，季时屿活像是人生二周目似的，葫芦里卖的药她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。

唯有一点，姜至可以确定——他们不可能好聚好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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