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料到他会突然这幺问，姜至怔住，支吾半晌才吐出一个我字，可季时屿没给她回答的时间，又靠近她一步，嘴上同时继续说：「我一直都很在乎妳，不只在乎妳当初的不告而别，而是一直——都很在乎妳。」

「那妳呢？妳在乎过我吗？」

目光锁在她的双眼上，季时屿皱眉，眼底的水汽愈发明显，「我问妳这两年有没有想过我，妳说妳有，那妳是怎幺想我的？」

「一时的慰藉？心灵的寄托？还是真的喜欢？」

一时被他连番质问，姜至回应不上来，张着唇，呼吸发颤，而季时屿又擡脚靠近她，一步，又一步——

「⋯⋯我想不通。」

「从妳去了日本，从我进了妳的大学，我就想不通。」

「你、我⋯⋯」嘴巴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，姜至呆呆地看着季时屿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，直到后背贴上墙壁，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堵在玄关边的墙上，又被他圈在胸前的小小空间。

心跳紊乱起来，姜至无措地低头，想躲开他，可少年的沉声又从头顶传来，容不得她有一丁点退却。

「妳想把我丢开，用那些为我好、不应该之类的混蛋理由，一次又一次地推开我，故意和我撇清关系⋯⋯」

低头直视她缩起来的模样，季时屿顿着后话，荒唐地轻笑，「只因为妳可笑地不想伤害我，是不是？」

蜷在他的胸前，姜至绷紧下颌，不敢擡头，害怕一擡头就看见他受伤的眼神，凌迟她脆弱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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