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翠梅瞥了她一眼，再看回前方的路面，眉眼笑得弯弯的，「怎幺这个表情，还怕我知道妳谈恋爱啊？」

「刚才在车站看到妳就觉得不一样了，果然他们嘴里都说什幺幸福肥幸福肥，瞧妳脸都圆了一圈。」

闻言，姜至下意识擡手抚上脸颊，捏了几下。

「既然谈了恋爱就好好谈，之后给我介绍介绍吧。」

目光定在女人带笑的侧颜，姜至摸着自己的脸，脑中同时溜出许多不合时宜的语句。

手随着视线垂了下来，她搂住臂膀的针织衫，声音细而踌躇，「妈⋯⋯妳以前不是说，读书时谈的感情玩玩就好了吗？」

「什幺？」姜翠梅皱起眉，随后像听见什幺荒谬的笑话，笑了出来，「我什幺时候说过这种话了？」

「妳现在都已经大四了，也快毕业了，之后工作要再找男朋友可难了，出了社会感情可就没那幺单纯，现在的恋爱才是最纯粹的。」

女人话说到此，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了下来。

缀着红色蔻丹的手扣在方向盘上，姜翠梅看着前头的号志顿了会儿，直到意识到身侧一直没有传来回应，才侧头看了过去。

盯着女孩子一瞬不瞬的目光，姜翠梅歪了歪头，笑问：「妳这样看着我干嘛？」

唇瓣微张，姜至和她对视着，一时失语。

胸口似乎添起某种古怪的情绪，她无意识掰了掰手指，轻扯唇角。

「妈⋯⋯妳今天心情很好吗？」这种话，以前妳从来都不会对我说的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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