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念慈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，是一段夜晚的直播。

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裙，头发蓬乱地垂落肩头，素颜，面色苍白，坐在病房的阳台边缘，背景是一片模糊的灯火与城市夜景。

镜头晃动着，她的声音忽高忽低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控诉。

「我知道我错了……可你们为什幺每个人，都要丢下我？」

她指尖紧紧抓着围栏，眼神泛红：「斯言，我怀孕的时候，你说会陪我……你说你会留下来的，你忘了吗？」

她忽然转向镜头，眼神定在某处虚空，像是要看透整个世界。

「我不是骗子，我只是……太怕了。」

「太怕你不爱我了……太怕你真的娶她，然后把我丢在原地。」

这段直播短短五分钟，在网路上炸裂式地传播。

媒体、网友、社交平台无不疯传：「苏念慈情绪崩溃，直播控诉沈家冷血」「沈斯言是否为她精神崩溃元凶？」

言论从同情、疑惧，到彻底分裂。

但沈斯言什幺也没说。
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医院外那间车里，看着那段影片的重播，一遍、一遍。

时慕初终于还是拨了那通电话给他。

「你不能这样沉默下去。」

「现在每个人都在问，你是不是曾经承诺她，你是不是骗了她。」

沈斯言低声说：「我不知道怎幺说。」

「说实话。」她语气坚定，「你不是没有爱过她，而是……你把那份情感养成了毒。」

「你心里最清楚，她早就不是那个你年少时救回的女孩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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