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斯言那天在病房外坐了一夜。
天色亮的时候,他手机震了一下,是商曜琛传来的一段讯息。
【我们查到她三年前与「墨川公关」有过联系纪录。你想知道整个局是怎幺铺的吗?】
沈斯言看着那句话,指尖微微颤了。
他按下播放键。
录音档里,苏念慈的声音温柔、清晰,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克制与甜意
「我要的是沈斯言。你们只要帮我打造言论风向,剩下的,我来演。」
录音时间是三年前。
也就是他与时慕初刚刚订婚的那段时间。
她早就开始铺戏了。
不,是从一开始,她就知道自己要什幺,只是他迟迟不愿相信。
商曜琛面对沈斯言时,不再藏着情绪。
「你以为你是她人生的例外?她看准了你在意的、内疚的、愧疚的所有细节,再把那些组合成你最熟悉的爱情样子。」
「你不是她的例外,你只是她算计过后,选中的最好工具。」
沈斯言哑口无言。
他想到那些夜晚她为他煮的粥、帮他按压肩膀、在他低谷时轻声安慰曾经他真心相信,那是爱。
现在,他才明白,那是一场极其精准的表演。
时慕初那天从律师处拿回一份文件,是苏念慈最近一次「产检」签名的诊断证明副本。
日期在验孕单之前,医生备注写着:
【患者多次要求重印报告,未完成标准检测流程,未建正式产档。】
她将这份文件交给商曜琛。
「我们必须让真相公开,但不能用沈斯言的名字。」她冷静说,「现在言论已经把他逼到临界点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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