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琛坐下时，她刚好点完餐，定食也正好上桌。

一份烤鲭鱼，一份煎鸡腿，两碗热汤正冒着细细白烟。窗边阳光洒落，落在他衬衫的袖口，与她握着茶杯的指尖上。一切静静的，像谁也没打扰到谁。

「沈小姐，气色比之前好一点了，」他拉开椅子，语气像闲聊，「不过还是看得出来有被操到喔。」

她看他一眼，苦笑了一下，什幺也没说，只低头喝了口水。

以前可能早就开始抱怨起来，但现在却懒得开口，那不是故作坚强，而是日子磨出来的韧性。

他一愣，没再多话，只是把鸡腿排推到她面前。

上次也是这道菜。两年前那顿饭，她点的就是鸡腿排。

那是她刚离婚的时候。

两年前，她决定和廖子航离婚，几乎让所有人跌破眼镜。

子航在外人眼里，是个几乎无可挑剔的好先生：温和、有礼，工作稳定，收入不错，从没什幺花边新闻。

他把薪水几乎全交给她，小孩的事也全力配合，该接送、该出席，从不缺席。家庭聚会也总是笑脸应对，连她妈妈都说：「这个女婿真的没什幺好嫌的。」

但没有人知道，她有多少个夜晚，是安静到快要窒息。

除了孩子和生活琐事，他们几乎没有真正的对话。

她试过和他聊工作，他听着，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手机。她改聊新闻、生活琐事，他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。

他们试过一起露营——帐篷搭得整齐、设备齐全，但帐搭好后，他就坐在露营椅上，一整晚做自己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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