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雅菲觉得，许聿森的家里总是很安静。这半年来，她坐在他家的沙发上，她的目光总不自觉地飘向他——他在中岛前低头写歌，时而擡头喝水、时而皱眉出神。

那时，她会开始想像，如果未来的日子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如果她可以一直坐在这里，看着他工作，在这个安静的家里添几样她喜欢的东西，把花插进空花瓶，把餐桌擦得干干净净。做晚餐，等他写完歌一起吃饭。

这个家，就也是她的家了。

「……Seon。」韩雅菲把钥匙轻轻放在桌上：「你说过，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，对吧？」

许聿森看着那把钥匙，手在身侧微微捏紧。

「嗯。」

「我不后悔认识你。」

他仍沉默着。

「也不后悔喜欢你。」

许聿森擡眼看她。那个眼神让她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了。

「……我只是把妳当妹妹。」

「我知道啊，所以我说我不后悔。」她笑着，手指拨了拨耳边的发丝：「也许我还会一直喜欢下去喔？」

「Fay……」

「我想知道，那个纪录片的导演，予安？」停下脚步，擡眸直视他，眼神里掺着一丝不甘：「她就让你这幺喜欢，喜欢到为了她写一首歌？」

「妳不要这样。」许聿森抗拒着别过脸，嗓音有些低。

「回答我。」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臂，紧紧扣着不放。「〈予妳〉是为了她写的，对不对？」

良久后，许聿森点了点头。

「所以，是我抢了你们的歌对吧？」她尾音微扬，不敢置信的笑出声，「这首歌，你本来打算要自己唱的，对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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