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知道花花说得对。
离职那天,我的决心不是假的——我受够了凌晨十二点在群组里被标记召回,受够了主管把团队精神当成免费加班的借口,受够了每次领薪水时,那种「这就是我人生的价码吗」的窒息感。
但是当辞职的热血冷却后,现实的焦虑就像房间的冷气,呼呼地往脸上吹。
那天听白新羽谈起自己工作的挫折时,我发现他眼里的沮丧还未消散,那种压抑的、尚未痊愈的挫败像被雨水淋湿的火苗,明明已经熄灭,却还冒着不甘心的烟。
或许辞职对每个人来说,就像是从泥潭里爬出来,可那身泥泞很难在短时间内清洗干净,就算洗净了,衣服上还是会留有痕迹。
辞职后我表面上看似洒脱,享受着被同事羡慕的眼光,可离职后的自由其实伴随着深夜刷求职网站的焦虑,和每个早晨醒来时,一想到其他人都在上班,而我却躺在床上虚度光阴的空洞感。
今天金门的仍然艳阳高照,海风吹得民宿外头的椰子树叶沙沙作响。本该让人心情愉悦的地方,可我的思绪却像被潮水冲上岸的塑胶袋,纠结成一团。
「不行,沈月盈,把妳脑袋里的垃圾丢掉。」花花突然说。
「什幺垃圾?」
「我是无业游民、我好废、我要找工作⋯⋯这些垃圾。」
我「噗嗤」笑出声来,「什幺啊!」
「妳别扯啊,我看妳表情就知道妳刚刚在想什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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