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放日那天，天气很好。

阳光从工作室的落地玻璃窗洒进来，把墙上挂着的画作都照得一层柔光。工作室虽不大，但布置得极有沈景言的风格──简洁、有序，处处藏着细节与沉思的痕迹。

开放时间才刚开始，就有几位前辈与同行陆续进门寒暄，沈景言在玄关接待，一边回应问题，一边不经意地望向门口的方向。

他没有明说，但神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，就连朋友都笑他：「你是等作品评论，还是等人？」

他只是抿唇一笑，没答。

直到下午接近尾声，一道轻微的开门声响起，细碎的脚步声踏进水泥地板。

沈景言瞬间转过头，看见了裴芝。

她穿得很简单，米色针织衫与浅色牛仔裤，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，像是买了什幺小点心当作礼物送来。模样像极了他们初见面之时。

沈景言迈着步伐迎上前，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：「妳来了。」

「嗯。」裴芝看了看四周，「来看看你说的『正式开始』长什幺样。」

「有点乱，但后续会继续调整。」他说着，主动帮她接过袋子，没问她里头装了什幺，却像习惯她会为他带来些什幺。

两人肩并肩走进工作室，沈景言替她拉出张椅子，自己则在画架旁站定。

「这一幅是新作品吗？」她走近看了一眼画架，画上是一名女子侧影，发丝微乱，神情若有所思。

他点了点头，略显迟疑地说：「是......后来画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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