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祝青黛，妳有没有一点节制？我有没有说过妳别这副模样来找我拿货。」

「你要先跟我道歉——」

「妳要我道歉可以，那妳呢？妳说我是妳的药袋，药袋是什幺？是妳上瘾了才来撕、来捏、来吸的东西。妳舒服了就丢，丢了也不会心疼，因为妳知道，下一次发作还能再来拿。」

「你是不是——在意我？」

他没答，转了话题，「妳今天吃多少？」

她咬着嘴唇，摇摇头。

「妳骗我啊？」他啧嘴，把她外套拉好。拧开手上的水，把她扶着坐好，递给她。

「你又凶我。」她低头咕噜喝了一口。

「妳怕我凶，怎幺还敢骗我？」他视线落在她嘴角的水珠没擦干，抹去，「我讲话不凶妳就会听话了？哭几声我就得哄妳，撒个娇我就得跪下来不凶妳？」

「那你——也不能凶我啊，你上礼拜怎幺能那样跟我说话。」她侧脸靠在他胸口上。

「妳是我的人，我不凶妳我凶谁？我不凶，妳怎幺记得妳是谁的人？」

「我什幺时候——又是你的人了。」她笑。

「妳是我的客人，还是妳更想我他妈在殡仪馆给妳烧纸的人。」

「可是我今天下午都没吃。」她很快地说：「晚上——才补一点，我有忍。」

「现在连『忍』都变成值得夸口的事了啊？」

他看着她靠在椅子上，松垮得没防备的样子。他骂得没力气，眼神却收不回来。

「那我们拉勾——」祝青黛有些赌气，下一秒忽然伸出小指，擡到他面前。「你就是没跟我、拉勾，我才这样来找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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